
舊生二號阿森在一旁好心地問我吃了沒,我說:[等孩子們吃剩了還有,我再吃。]他馬上說:[大人也可以吃~而且要吃的已經都拿過一輪了~]接著走過去一邊說明他拿第幾顆及幫誰拿,他拿了兩顆,一顆給我,我以為他要把他那顆讓給我,結果不是,他說一顆他自己的,盛情難卻之下我開心地接下了。
門開了,走進來一個新生,伸手拿了包子,還沒離開桌子,馬上被大罵;[小偷!]他趕緊說是繹如給他的,其他人才說:[你沒說就拿,我們怎麼知道?!]拿包子的新生也不甘示弱地說了甚麼,接著排隊的新生群情激憤,混亂間髒話及手勢齊飛。不想,這位新生又走回桌子,放下剛剛那顆,又拿了一顆,匆忙間大家來不及反應,情急間有人拉了他的外套,這時候隔著桌子舊生一號許禎說:[你拿過的不要再放回去,這樣你的手碰過沒人敢吃。]其他新生一聽紛紛出言附和討伐,要他拿原本那顆,我跟一旁阿禎說:[兩顆都拿過了啦~一樣。]想不到新生裡馬上有人衝口而出:[你兩顆都給我拿去吃掉!#&*%]我驚訝著這戰火猛烈,一旁舊生二號阿森笑笑地跟我說:[新生戰爭,舊生觀戰。]我說:[沒有觀戰啊~阿禎有說話~]我又想,阿森應該是在描述自己的心境。在這個環境裡,我時常是個觀察者,因為我能想到的辦法,不一定比孩子們好。
新成員加入,需要一段時間熟悉這環境,而大部分,是軟體,也就是人與人之間相處之道,磨著磨著,才能自在地與人相處,不越界,亦守住自己的界線,不讓人輕率踏進。這門功課,就連我都還在修習,而森小的孩子們有幸,長時間浸潤,成長快速,而在家/在工作奮鬥努力的我們,何嘗能不念茲在茲,迎頭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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